第46章
湿成一绺一绺,挂在耳廓后,章纪昭收下旖旎心思,抿着唇为坐在床沿的漂亮男人擦汗。 尽管打了强效控制剂,解平还是稍稍高于他,气势上也是,只是脸庞因为被削弱的rou躯显得文然而更惹人怜爱。 章纪昭俯身贴到男人身侧,手上是湿热的一层毛巾布,修长指节轻柔抚过解平的额间、眉际的汗珠,在向下擦拭到男人眼睑时被一把抓住了手腕。他的手腕皮肤不算敏感,仍被解平攥出了一层红痕,由此可以判断,解平已经疼得不知轻重了,如果是平时的解平,根本不会这样用力。 “为什么要忍成这样?”章纪昭义无反顾将自己另一只手腕递到男人唇边,饮鸩止渴般牢牢锁定他泛白失色的脸,不由分说将手腕骨朝前怼到解平牙齿上,显得过分强势。 “我的手腕给你咬。” 放在他身上,医生给的布都用牙齿撕烂好几条了,这样虽然对痛苦没什么帮助,但精神上会有极大的纾解效果。 对于感官敏锐的人来说,承受巨大的痛苦之时,即便是被擦拭面庞这样稀松平常的举动也会被认定为轻佻的抚摸,解平无法忍受这样的痒和触碰,于是推开他的手腕,呼出一口气。 忽然,四周传来骨碌碌的怪异沉底声。 章纪昭陡然一趔趄,整间卧室呈现60度倾斜,他扒拉着床面,好不容易才没因为房间的摇晃滑下身去,奇异的是,房间内所有家具都原封不动,而解平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应。 他目光闪烁着疑惑,当着解平的面去摸了一把床头柜上橙黄的暖光复式台灯。 底部是钉死的。 “这艘船正在往地下开。”解平低眉深呼吸,看样子已经过了疼的余韵,也可能是到了他可以忍受的阈值。“他们喜欢挖地堡,造的船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