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(三)
谢谢!" "不客气。"贺世好不容易拔出手,"我是来反对裁员的。" "哦,"蓝昼点点头,诚恳地说:"那么下个月开始,全体职工工资你负责吗?" 贺世皱了眉,卫厂长连忙插话、试图解围:"小昼,你这突然回来,我们还没来得及跟你商量,其实厂里策划了一个明式家具新系列,做得好的话……" "呵!"蓝昼一声冷笑打断,此刻心情不佳,不再客气:"我忍痛同意裁员是为了节省成本、提高厂子活力,您倒好,自己家里就剩一口粮了,您还张罗着想办慈善酒会呢?" 蓝昼眼里冰霜雪雨,"卫厂长,您当年从我爷爷手里接过厂长位置的时候,这厂可是名副其实的c市明式家具第一厂!现在呢?这虽说创业容易守业难,您这守的也太疏忽了,您是中国男足守门员啊还是散财童子投胎啊?" 五十九岁的老厂长,被这一顿评价得面色凄惶、哑口无言。 蓝昼转向贺世,虚与委蛇的笑容尽数消失,"贺总,这些年一厂的运营你从没参加过吧?你忙着打理自己的公司,咱俩就别在这儿打诳语了,各自做好分内事,别给对方添堵。" 贺世沉默了,他两年前在欧洲分公司的时候跟蓝昼打过交道,蓝昼这些年在华尔街的名声他也有所耳闻的,假如他在一厂的事情上给蓝昼添堵,蓝昼真有可能去给他的正经生意下绊子。 扫翻了卫厂长和贺世,蓝昼阴沉的目光扫向蓝清明,这花痴对付起来很容易的,他几句话就能说得她哭着跑出去,可现在她身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