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离开(四)
们,声音都是抖的:“人呢?!” 夏雨白着脸站在浴室门外,带着哭腔喊了声“昼哥”,“jiejie在里面,不肯开门。” 蓝昼过去先拍拍孩子肩膀安慰,然后急切走到浴室门口,轻轻敲门,“夏白,是我。”他语气轻松,“你不是在洗澡吧?开门让我进去,不开门我踹了啊!” 别人说这种话可能是威胁,蓝昼说这种话就是寻常自然了。浴室里发出轻轻声响,接着门上反锁“啪嗒”一声打开了。 蓝昼转身给了众人一个“没事了”的眼神,他镇定地推门进去。夏白坐在浴缸边边上,并没有哭,只是神情呆滞地坐在那里。浴霸开着,白炽灯下她惨白的脸,像只没有生命力的瓷娃娃。 蓝昼过去,在她面前蹲下,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牵起她冰凉的手,“怎么啦?”他笑笑的轻声问她。 那双曾经存过秋天静好湖面的温柔眼睛,此刻落着白茫茫无边无际的鹅毛大雪。“蓝昼……”她声音比雪花还轻,“我想上厕所,可是怎么都、都上不出来。” 从来不曾想象过的这样的羞耻的苦恼,叫她能对谁说?她自己都不敢置信。一点力气都没有,她走不出这浴室了。 蓝昼平静地“哦”了一声,低头吻她冰凉的手,“你眼睛这么肿,刚才是不是跟狗清明她们抱头痛哭了?” 夏白茫然地点点头,老实地说:“跟小雨谈话,也哭了。” “你晚饭就吃那几口,汤也没喝。从医院回来也没见你喝水。流这么多眼泪,哪还有尿啊?”蓝昼语气轻快,带着嫌弃,“唉哟……我真是走开一会会儿都不行!” 他这样强行解释,像是将皇帝的新衣披在她的身上。可这也总比夏白窒息地独自关在浴室里要好。她开始感到后悔,外面小雨和小明他们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