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3道贺
,一代名将逝于不惑之年。 大魏也自此摇摇欲坠,大厦将倾 顾玦缓步走到了迦楼的身侧,就闻对方赞道:“笔力熊健放纵,呼之欲出。好画。” “多谢谬赞。”顾玦笑道。 迦楼依旧着一袭白色的僧衣,两人站在一起时,一身雪白的他与身着大红吉服的顾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 僧人圣洁出尘,如山巅之雪。 新郎优雅雍容,似六月骄阳。 就像是一个画者把冬景与夏色一起描绘到一幅画中。 “宸王殿下,”迦楼一手持珠,施了个单手的佛礼,淡淡一笑,“原来这幅画是殿下所作。” 顾玦回了礼,“年少拙作,倒是让法师见笑了。” 他年少时随太傅读到这段历史时,为容响愤愤不平,很自信地对父皇宣誓,如果是他,一定可以带兵收复失地,驱除鞑辱。 彼时,他虽然画了这幅画,知道战场上的胜利是以血以命为代价,但其实并不能真正地体会何为一将功成万骨枯。 小厮轻手轻脚地给两人上了茶,迦楼带来的随从全都候在了廊下。 迦楼含笑问道:“如果殿下是容将军,又会怎么做?” 他注视着与他相隔不过三尺的顾玦,打量着他的气色。 雍容雅逸的青年唇角噙着一抹浅笑,从容不迫,眼眶下方那微微的青影透出几分疲惫之色。 很显然,顾玦并不像是传闻中所说的那般重病垂危。 所以,这一桩婚事应该就如自己所猜测的那般,是宸王布的一个局。 他这一趟看来没有白来,总会有所收获。 顾玦抬手做了手势,吩咐小厮道:“备笔墨、朱砂。” 小厮很快就备好了笔墨,把墙上的那幅